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仓央嘉措化作刽子手,向众生掌剑,悟道刽子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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刽子手的品质

刽子手的品质在刀光中全面得逞

雨季过后众生持续缩

水少年们站在飘舞的布幡下伪证风景

柳林中

水蛇腰弯了又弯

过早衰弱的脚步使前景暧味

一个荒唐的哈欠便会动摇民心

左脚已经抬起

右脚却悬而未落

晚饭后

用抛出的石子胡乱地树敌

夜半掌灯供佛

入梦时又悄悄背诵落地的人头

口齿中留着国色天香

太阳出来之前

人人都在武装

这首诗形象地描摹出政治款弱的可悲面面,一切暗淡无望,又仿佛是早已注定,诗人用那不慌不忙、不悲不喜的语言,慢慢地对我们讲述着心里的的担忧,最后只剩淡然。

诗人被尊为王,是人民的领袖,宗教上的、精神上的、政治上的,可他却无力阻挡战争的来临,看着鲜血淋漓的现实,除了叹息,剩下的,尽在诗行中。

杀人如麻,一眼不眨,收刀而去,夜夜无梦。

这便是斜子手的品质,残忍得让人无法直视。在刀光剑影中,他们的眼神,冷过寒冬屋外的铁器,危险的嘴角,比任何一根钩刺还要尖厉。一桩噩梦之前,刽子手便彰显了他们的全部品质,一一得逞,分毫不剩。

接着,是连绵的雨水。不知是上天仁慈,不忍看下界的狼藉,还是因为雨季恰好提早来临,那之后,雨水冲剧地面,所有的残忍,都化作溪流,奔向大河,转眼无影无踪。

哭过谁人的眼泪,淋湿过谁人的心坎,是一场惊吓后的慰藉,一场灾难后的洗礼。只是雨季过后,众生并没有得到滋润,而是更迅速地流失着精神和灵气。一步步,一层层缩水,在刽子手面前已死的生命,终于缩得只剩下一具具躯壳,再无复生之念。

鲜活的少年,仍然红口白齿,他们站在祈福的布幡下,看着风景。可是,风景早已不在,一切都被刽子手血洗,又被雨水反复冲刷,磨光了痕迹,洗成了斑驳。

那道生意盎然的风景,只留在少年们的记忆中,和他们一并鲜活着。他们在回忆,在怀念,在口口相传地描述,看着自己脑海中的美妙,化作最可悲的伪证。

柳林间,一片苍碧,多姿的枝干弯曲,却就诗人的水蛇腰,在重压之下,弯了又弯,眼睁睁着着自己,在年岁没有老去之前,便提前老了。

诗人低下头,看自己的脚尖,似乎比之前还要近。虚浮衰弱的脚步,摇摇晃晃地向前迈去。迈不动,塔不实,就连前方的路径,竟也跟着暖味起来。

即使困顿劳累,也要强撑住自己。民心脆弱,连一个哈欠都要为之地动山摇,哪怕那是一个再荒唐不过的理由。

诗人正走向一个尴尬的境地,在迷茫的政治道路上,他看不清前路,也退不回来路,颤颤巍巍地抬起脚,已是他所能做的全部。

可是,他抬起了左脚,才发现右脚还悬在半空,无处落定,就像被遗弃的孩子,不知所归,不知所依。

夜色来时,人们胡乱地抛投着石子,驱赶心中的敌人,却不知又打中了路过的谁,就此竞结下一段仇怨。

人心乱,石子乱,树敌也乱着,一切都和诗人脚下的政途一样,茫然无力,苍白地动摇。

夜半无人时,一人一灯对诸佛,万物众生一念成,诚心立于佛前,伴着温暖的灯火,敬上一片虔心。

转身卧下,却重新跌入寒凉的梦境。梦境里,得逞的刽子手提着长刀,数着一颗颗人头落地,一片血光,鲜明如佛前灯火通宵不灭。

诗人一字一句地诵念,一生度一人,一人度一生,那颗颗落地的人头,是诗人超度的慈悲心,梦境中,画满罪孽,诗人的口齿之中,却留着国色天香、万念慈悲,仿佛是佛前的莲花,瓣瓣飞舞。

夜的脚步漫长无休,扯紧了人们最脆弱的神经,恐吓着、晴咬着,让梦魔重现、冷汗倒流。虚弱的内心,渴望着强力的护佑,在太阳出来之前,每个人都需要武装自己,以求得到解救,让自己脱离残酷梦境、寒凉人生。

诗人内心痛苦,身体清明,他承受着那些不能、不忍承受的恶果,念诵着前生今世的善终,而那渡厄的念诵声,就像深深的夜色,无休无止,漫长久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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