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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人的物种起源读书笔记3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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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他命C,维他命D,你要什么,茶叶里就有什么。癌症流行,茶能防癌;电视流行,茶能防辐射;美客流行,茶能美容;感冒流行,茶又能预防感冒。

游戏的态度,是无法对付的。一件事,不论看上去有多么可笑,只要当事人抱着游戏的态度,我就无法嘲笑他。哪怕是守财奴,不吃不用,把钱都穿在肋骨上,但只要他说一句:“我就是喜欢数钱玩”,我就得对他肃然起敬,把他看做收藏家。《世说新语》里,祖约便爱收藏钱财,正在料理钱物时见到外人进来,忙用身子挡住;另一位阮孚爱集屐,神色闲畅,慨叹人一生不知能穿几双屐。当时的人,便以此来定祖、阮的高下。不过照我看来,阮孚集屐时的慨叹,未免有些好笑,而祖约一心一意地集钱,倒不失游戏家的风度。

所谓游戏的态度,就是让事物的意义止于它的自身。两个人下棋,寸步不让,如有深仇大怨,棋局一毕,哈哈一笑,振衣而起——这就是游戏了。人生多牵涉,无论什么事情,沾濡挂碍,拿不好拿,放不好放。只有游戏,快乐才是纯粹和浓烈的。同样的事情,心情不同,做起来会是两码事。会过几位象棋大师,他们想玩耍时,便打扑克之类,从不下棋。因为对他们来说,下棋已经失去游戏的意义,没有单纯的快乐在里面了。

圣贤连下棋这种小道也要找出“可观”的意义来,我一直对这种做法心存腹诽。幸亏他们没有取得完全的成功,在我们的生活里,虽然无几,但还是剩下一些游戏性的活动。但总有人来破坏我们的心情,试图用愚蠢的各种意义来占领我们的游戏,假如我在钓鱼,来了一个人对我说些修身养性的大道理,那我一定恨死他,很想把他推到水里去。有些人自己毫无游戏感,看别人游戏,或者不理解,或者心里难受,因为他愿意所有人都和他一样,不论什么事情,都要设法和身家性命关系起来,直到弄得一点趣味也没有。

很多事情,如果临之以游戏的态度,当止时能止得干干净净,便会发现里面的种种趣味,快乐时快乐得纯粹,烦恼时也烦恼得有趣,就是无路可走,推局就行,也不必想自杀。当然,只是一些事情可以这样,该认真时还要认真,我要是不补上这一句,就辜负了我“狡猾”的名头。

那会儿校园每个角落里都埋伏着诗人,在校门外,更多的诗人化装成老百姓的样子,等待着机会来袭击你。

在回去的路上,他高兴地晃着战利品,我跟在后面,嫉妒得像一只得了胃溃疡的青蛙。

儿子愤愤不平:杀人放火的不让看,亲嘴的也不让看,那还剩下什么?何不干脆说压根儿不让看电视呢。

况且,受教育程度越高,生活经验越丰富,自主性越强,才越不容易相信在电视里看到的东西。多数人受益于某种保护,来自他敬佩或服从的人,来自他四周的意见环境,来自社区、家庭、风俗之类。而受电视的影响最大的:—是与社会疏离、隔绝,从其熟悉的环境里被抛出的人,二就是我儿子这样的未成年人了。所以我要管他。

在中国,社会幅度上的性压抑从来不是生理的,而只是心理的、观念的。

我期待电视节目分级的实现。不过不指望它能帮太多的忙。我宁愿自己去告诉儿子,电视里的世界,与我们身处世界虽然由同样的元素组成,却是很不同的。电视里的英雄很难打死,就像可以穿行雨柱里而不被淋湿。而实际上,“见义勇为”是高风险的,战争也绝不是闹着玩的事。电视里的好女人非常容易得白血病,而实际上,做好女人并没有那么高的风险,就是有,也未必是健康上的风险。在*金时间的电视剧里,近一半的角色卷入暴力,而实际上,你可以放心地去长大,并没有那么多事。

在社会某些奇怪的状态里,灾难本是暗中受到欢迎的,虽然没人承认。

有一句话叫做“要奋斗就要有牺牲”,与此相类,要进步也要有牺牲,不管是别人,还是自己。

在社会某些奇怪的状态里,灾难本是暗中受到欢迎的,虽然没人承认。人们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善意中掺杂着恶意,因为那些恶意并没有具体的指向。

人和自己过不去只是极偶尔的事情。

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幻想过“如果每人给我—块钱……”,或者“假如人人献出一点爱”,我只知道从来没有人得到过。中国十几亿人口,有捐款能力的不到四分之一(儿童也会捐款,但那是他们父母的钱;穷人也会捐款,但他们自己也需要援助)。而其中愿意捐款的人,又有多少呢?不妨从另一角度来说:如果有四万病人需要在报纸上募捐来治疗,意味着在每个省,每一天有三个病例出现在报纸上。那么,读者的同情心,会足够强壮吗?

一个白血病例发生后,首先不得不去挤压患者的亲戚,然后是朋友,然后是同事、同乡、同学,直到社会。每一次发病,都要在社会组织的某一区域里造成激荡,形成一次小的社会动员,涟漪会继续震荡一段时间,以至许多关系因之而调整了。

在很长时间里,在很大范围里,报纸还将继续是重病患者的救星。通过报纸上的募捐,社会承担起道德责任,逃避了制度性义务。在这交换中,建立可以及远的制度的压力有所缓解,而公众的良心被迫成为代价,每年若干次地接受折磨。看着过多的社会成员束手待死,是人们的同情心受不了的;而依赖同情心来解决这些问题,也是健康的社会受不了的。至少对报纸编辑来说,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。

锻炼身体吧,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。

每交往到一个新人,他就去把他发展成朋友,实在做不到时,发展成仇敌也行。

好心是个挺冠冕堂皇的理由,所以我们发明出一句话,叫“这都是为你好”。不知诸位的感觉如何,反正我每听到这句话,就心惊肉跳,如果它是冲别人说的,我就幸灾乐祸:“这可得瞧瞧——那家伙又要倒霉了。”

一个典型的北方人,他与所有人的关系都很热烈,或者是朋友,或者是仇敌。他受不了有人留在这两个范畴之外,哪怕是以最无辜的姿态留在外面,所以每交往到一个新人,他就去把他发展成朋友,实在做不到时,发展成仇敌也行。按我的观察,南方人在这方面也很有兴趣。你看他们搬到国外,那么大的国家,哪里住不行,非要凑到一起,成—个村子,以便于互相帮助和互相扭打。但从国内的情况看,他们对拥挤的爱好,比起北方人总要差一些。一个大屋子里有两个人,当然,这两个人迟早会搞到一起去,要不就是厮打在一起,要不就是亲亲密密地挤在一起,手彼此插在对方的口袋里,你的鼻涕流在我的脸上,我的流在你的脸上。完成这件工作,南方人可能需要半个小时,而北方人有10分钟就够了。

我赞成这样的主张:“互相关心,互相爱护,互相帮助。”只要加上一句:“但不要互相压迫。”

无论什么事情,他们都要扯到大是大非上,对夫妻而言,那便是婚姻了。

在经济或*治的其他领域,因为在基础问题上没有共识,很多讨论,总之也要变成立场战。国学院一役中涉及的问题,许多并不是伪问题,实实在在是重要的问题,需要讨论的问题,没解决的问题,永远也不能用言辞解决的问题,只能靠实行解决的问题。我们只是缺一种兼容的意见环境,不同的意见缺少并行的可能,只好去殊死争夺唯一的践行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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